井开运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寻一点空闲,独自漫步在矿内的小径上,遥望那湛蓝的天空辽阔而深远,微风徐徐从身旁吹过,阳光暖暖地洒满了大地,也洒满了这偏远而又僻静的矿山。我徜徉在花草间,感受这春日的美好,心情十分惬意。
抬眼望去,不远处高高的井架耸立在风中岿然不动,唯有上端的天轮像是被风吹似的飞速运转着。
我悠然地迈着脚下的步子,任由思绪信马由缰。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迷路的孩子,怎么也找不见高高围墙的大门在哪儿,犹如井架上的天轮,纵使飞转得再快也逃不出钢铁支架的大手一样。我疑惑,难道把自己走丢了?
只见路边的绿化带里是满目的冬青树,清新而靓丽,如水洗过一般,在春天的怀抱里竞相迸发着生命的力量。每一片叶子都绿得那么深沉而又厚重,像一块块翠绿的宝石,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令人陶醉。
不远处,成片的红叶石楠,似火烧云般绚丽多彩。一片片火红的叶子像是被画师用笔涂上了色彩,连在一起,有的成团有的成片,犹如燃烧的火焰,释放着无尽的热情与活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在这个百花争艳的春天,红叶石楠以其独特的红成为这个季节最亮眼的风景。它的红却又不同于普通的红,它红得深沉,红得热烈而奔放。
咦!这不是往年赏梅的梅树吗?怎么都是清新而嫩绿的树叶呢?那些红的白的黄的花儿都哪去了?正疑惑间,忽然想起不久前的那场大雪,那是皖北大地多年来罕见的大雪啊!只可惜,那段时日,我忙于工作,每天日出之前入地百米,日落许久方复出地面,又怎能赏到这一年一度的梅花呢?更何况,梅开逢雪落的绝美时期又是那么的短暂啊!清晰记得,那天晚上,妻子在电话那端遥问我可拍梅花、雪景了没?妻子是知道我有业余写作和摄影爱好的。我跟妻子说,诗与远方是建立在工作之上的,不好好工作,何来诗与远方?当生活与工作并行时,我们首选工作,因为有工作才有好生活。
正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虽然想起此事,心中稍感惋惜,不能放下。“春在梅雪已远去,红黄粉白心犹记。只怨自身不做主,无须惆怅唯追忆。”于是,不曾作诗的我学着写下了这两句,以了却对远去梅花的眷恋,是聊以自慰,亦作纪念。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期待明年的早春,能第一时间能欣赏到那暗香浮动的梅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