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方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起初我只知道林徽因的这首诗歌。也感觉到这是一个充满文采诗意的才女，一个已被世人看成了近代的绝代佳人。我则把她看成了清风、幽兰，看成了我们理想中所有能想象得到的美丽女子。我更想让世人了解一个更真实的林下美人，更客观的认知才女的绝代风华，我遂小诗咏怀：

林间花开更娇艳，

徽声不愧古彤管。

因情所爱并蒂莲，

美好相伴共婵娟。

林徽因是一个温柔聪慧的女子，生于110年前杭州城西湖莲花盛放的夏季，其父林长民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擅诗文、工书法，属官宦世家。林徽因身上沿袭了父辈儒雅优秀的血统，所以一生拥有斐然才情与绝代容貌。也许这一切只是偶然，但她注定会成为那个风云时代的绝代佳人。一座原本就韵味天然的西湖，被秋月春风的情怀滋养，又被诗酒年华的故事写满，因为林徽因的到来，从此西湖更加风情万种，更多了爱情与文化的元素。我不得不承认，林徽因是一个能够令春风失色，令百花换颜的女子，仿佛只有她能够在滔滔不尽的尘世里淡定自若，能够令诗人徐志摩先生为她写下最美丽的诗篇，令梁思成和金岳霖两位才华横溢的男子相安无事地甘于为她守护一生。都说人如其人、其性、其心，读她的文字，永远都没有忧愁，永远都是清新完美。这是她一身诗意千寻瀑的文化底蕴！

一首《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好似她如西湖盛莲的一生，纯净、柔美、优雅：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此刻我也一首《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随笔：

林下桃红柳翠美，

徽声同韵彩蝶翩。

因报陌上三春晖，

你是人间四月天。

林徽因笔尖泻下的诗意已成千寻瀑，总有一种朦胧与静谧感，悄悄地浮坐于星辰闪亮的月亮河之岸，像是一场梦。那梦境是美好的，就像是在伦敦与那个风度翩翩的诗人——徐志摩的相遇。同为诗人，志同道合。这正是：

吟诗壁炉边，情义道相连。畅谈唐宋词，康桥再别恋。

一直到分别的那时刻，“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段时光今生已不再。 林徽因淡然地面对这位故人，也淡然地收藏了那段玫瑰色的时光。也许那时她喜欢的还是，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所以这段还算快乐幸福的时光就被收藏起来，变成心中最柔长的回忆。然而徐志摩做不到，是因为他离回忆太近，离自由太远。他念念不忘，只是爱上回忆。当然总有人说，徐志摩是一团热烈的火，林徽因是一泓泉，澄澈却有深不见底的安静、深邃，然后水火终没有融合机缘。

我希望我能读懂一个真实的林徽因，来满足我对她的崇拜和好奇。我知道，徽因两字，最早出自《诗经》中一篇《思齐》的诗歌，代表“美好”的意思。正如自己的名字一样，美好的林徽因让自己生命中几个优秀的男人都看到了他们眼中不同的林徽因。在诗人的眼中，如梦似花的一代才女是浪漫的，诗意的。在建筑大师的眼里，林徽因是自己事业上的伙伴。而在诗人的眼里，成了万古人间四月天的传唱。这是她一身诗意千寻瀑的永远定格！

因为迷恋林徽因，我只写她的美好。但对于人世间中的一个人，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我认为，真实的林徽因是一个有着真性情的女子，她给人更多的是可爱，是生命的怒放。

上下五千年的女性当中，最为令我崇拜怜惜的便是李清照；最令我敬佩的女豪是秋瑾；而最让我欣赏、充满怀想的便首推林徽因。娴雅宁静的态度，清丽脱俗的气质，淡定从容的举手投足中透着诗卷之气，婉若静谷幽兰，清风徐来素雅，宁静飘逸清新。面对爱情，她选择了靠谱、真实与平淡。梁思成是学者型气质，而徐志摩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诗人的浪漫。遥想少女的情怀，本有着春花般绮丽而大胆的梦幻，而她冷静理智得令人诧异。在厚重与飘然之间，林徵因走得凝重又坦然，她没有孤洁傲世、任性自许的一面，而是自然天真的一页散文诗，是沾着浓郁的理性色彩积淀下的一字一句，每一行都是清澈与坚实，没有丝毫轻率与浮躁。这也正是令我叹服的主要原因。试想，一位年轻女性，在集美貌﹑才情﹑智慧﹑出身于一体的时候，谁可以笃守一份平淡至极、清醒至终的信仰？

林徽因是一个生长在人间的神话，是一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建筑学、文学﹑外语﹑戏剧﹑表演，人艳如花，才华过人的她似一颗六面玲珑的六边型美女，从任何一个侧面看来都是惊心动魄的美丽，纯粹得无一丝世俗的污垢，难怪金岳霖会为她守候终生。得此一红颜知己，真真此生无憾。

金岳霖都曾经是她家坐上客，一起谈诗论事，畅所欲言，在氤氲的氛围里，守着这样一位气度非凡﹑机敏智慧的女性，听她语含机锋﹑犀利流畅的阐发一些文化见解，听者时而点头会意，时而微笑沉思，言者时而语调凝重，时而神采飞扬，那是怎样一番令人心驰神往的情景啊!又是怎样一种畅意人生的乐事!我遂感想咏怀：

遥想林下美，悠悠翩然至。

芳华最思忆，恨生不同时!

我们还看到一位古色古香的女豪风骨跃然眼前。在抗日时期，面对日军的侵略，她曾坦然地对梁思成说:“不是还有自古读书人常走的一条老路吗？咱们又离扬子江这样近!”她像屈原一样敢为国赴难！这时的她又像似一位女杰，不卑不亢、宠辱不惊，从容坦荡﹑胆识过人，似乎只有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才可与之相提并论。而相较于秋瑾的豪迈，张爱玲的幽婉，林徽因却别具一番大家闺秀的端庄、大气和勇敢。这是她一身诗意千寻瀑的女豪风骨所在！

林徽因美，美得清冷，美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就如她自己的诗歌：你是人间四月天。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人，几乎掠尽了人间的美，用完美一词，恐怕很多人也不会有太多意见。她是中国诗文奇女子。可以说，她是理性与感性最伟大的结合体。她以女性细腻而蕴藉的笔触写下了无数令人称奇的作品。《桃花》的热闹喧嚣，《深夜里听到乐声》的清雅而又弥散着淡淡的忧伤。徜徉在她的诗歌中，仿佛与她对话，听到了她得到女儿的喜极而泣，听到了因挚友去世而发出的阵阵苦吟。细品林徽因诗文，我们不禁可以知道，一个女子，如何在一个时代中留下后人记忆。最可贵的，我们能从其诗文中得到如此之多情的精神慰藉；从此我们能保持自身的精神素洁。世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在人间四月天里，林徽因美得让人敬畏，似水如曲，似雪如玉，在这花一样季节里，演绎了她传奇的一生，也是她一身诗意千寻瀑的源泉！我遂赋诗一首咏之遥想：

绝代佳人传百年，

出生西湖烟雨绵。

笔尖泻下千寻瀑，

人间传唱四月天。

风华更显林下美，

文情胜出芙蓉莲。

徽因出自《诗经》中，今世还歌绝佳篇！